刘国能哼了一声,“为何?自然是陛下不再信重他,长此以往,他的那些行径,怕是造反要被清算,他要么等死,要么就是造反,你觉得以他为人,会乖乖等着朝廷降罪?”
二人对视一眼,抿唇不言,面上却已是相信了刘国能的话。
“唉,可我手上没有左良玉要造反的证据,如果我不听军令,他可以直接将我治罪,我要是半路逃了,也会被他说成复叛,”刘国能摇了摇头,“我只能先听他的,去到八公山下,到时...唉,再见机行事吧!”
刘国能看着深沉的夜色,露出一抹苦笑,“你二人跟我许久,我早就将你们看做至亲兄弟,你们去留,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强求!”
“将军也说了,咱们这么多年情分,早就亲如兄弟,你让我们走,我们又如何舍得撇下将军一人!”
“是啊,将军,有福同享,有难也该同当,我就不信,咱们对朝廷忠心耿耿,朝廷就真会如此对待我们,大不了,咱们改道北上,去京里同陛下说。”
刘国能摇了摇头,“咱们但凡回头朝北,左良玉立即就能知晓,他的人不会让我们活着抵达京师的。”
二人忍不住灰心,心中隐隐多了个念头,要不就复叛吧,正好要去八公山下,就去加入革左五营,反正横竖都是一丝,复叛的话,说不定还能挣一条命回来。
二人正要开口,却听刘国能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危险了些,若你们当真决定留下,我才能说与你们听。”
“将军快说,是何办法?”
“我们自当听将军的!”
刘国能点了点头,道了声“好”,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还就朝八公山下去,不过到了之后要怎么样,可就不是左良玉说了算了!”
......
“他果真这么说的?”李自成看着面前形容憔悴的李来亨问道。
“是,蔺养成说他同意归降朝廷,不过他没发立即下山,山中盯着的人太多,他若是调集自己人马,立即就能被发现。”
李自成点了点头,是这个理没错,“那他可说了什么时候能下山?总不能让老子打上山去接他吧!”
李来亨摇了摇头,“蔺养成只说等着,到那一日,将军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