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常延龄、邓世杰觐见!”内侍也在此时高声宣诏道。
二人对视一眼,一整衣冠,大步朝殿中走去。
“都来啦!”朱由检朝下扫了一眼,面上不苟言笑,让众人很是紧张。
“西南土司叛乱之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是,臣等已是听闻。”
朱由检点了点头,“朕已是命秦良玉、黔国公平叛,但是,”朱由检看向常延龄和邓世杰道:“张献忠和土司吾必奎勾结,沙普之乱还未平定,秦良玉的白杆军,怕也左右难支,是以,朕命你二人,带腾骧四卫前去支援。”
常延龄和邓世杰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想不到是带腾骧四卫前去,一时有些忐忑。
“臣不过参将,如何能服众?”常延龄道。
“朕也听卢象升说了,常延龄很有常家先祖风范,不过碍于资历,是以未曾提升过快,”朱由检看向常延龄说道:“朕这便下旨,晋常延龄为腾骧四卫坐营指挥,四营皆听你号令!”
常延龄听了这话,心中激动不已,当即跪下领旨谢恩。
邓世杰羡慕,却也知道自己比不上常延龄,陛下如今看重常延龄,自己能跟在他身旁协助,早晚也有立功的机会,早晚...也能被陛下赏识。
“起来吧!”朱由检抬了抬手,“秦良玉和黔国公的兵马,本就是在川地、滇地生活、作战已久,对当地气候、饮食、地形等熟悉也习惯,可腾骧四卫不同,他们是北人,习惯北方气候,况且一路长途行军,加上西南之地瘴痢之巨,朕也实在担心啊!”
云南森林广袤,山地众多,有毒的植物、动物可比北边多了不少,冒然进入森林的话,还有可能因为瘴气而染上疾病,别仗还没打呢,自己人就先因为气候倒下来一半。
“谁的命都是命,朕可舍不得朕的将士们,不明不白得丢了性命,”朱由检看向吴有性,“吴有性,这次出征,还要劳烦你随军了,你本是南人,又对痢疾、伤寒等多有研究,朕的这些将士们,就交给你了!”
皇帝的这番话很是击中常延龄和邓世杰的内心,皇帝没有将兵士们当做武器,而是当做了有血有肉的人,为他们的行军所担忧,替他们考虑到了可能遇到的麻烦,提前给予应对。
将士们有这样的陛下,又如何不为朝廷尽忠,不为陛下扑肝沥胆呢?
“是,臣遵旨!”吴有性领旨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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