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同李家兄弟学了朝鲜话,可是如今,已是多年未曾见过,不知三哥四哥,还有六哥七哥,他们怎么样了!”
“除了李如樟在延绥,李如桢、李如梓和李如桂都在辽东,说不定这次,你能见上一见。”卢象升说道。
“那便最好了!”李信脸上带了些期盼,相信他们若是见到自己,也会不敢置信吧!
卢象升偏头扫了一眼李信,斟酌了片刻问道:“其实,本官有一事,很是好奇。”
“何事?”李信问道。
“自你入本官兵,本官就将你科考时的文章找了来看,发现了一件令本官不解的事。”
李信似乎知道卢象升要问什么,垂下头羞惭得笑了笑。
“看来,你已是知道本官疑惑何事了,”卢象升转过头去,肃了神色,朝李信拱手问道:“可否解惑?”
“卑职不敢,”李信忙在马上欠了欠身回礼,随后又叹了一声,看向前方去路,“卢尚书有所不知,先父曾因为魏忠贤一案,被定为‘交结近侍,’以次等论,徒三年,输赎为民,其实在当年,这算不了什么,能留一条命已是开了恩,况且,先父在开封的名声并不坏,虽被削职为民,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入朝为官,先前种种都需要调查了解,对于李信的这番身世,卢象升自然清楚明白,李家在开封杞县也算是有名的乡绅财主,李信又是个文武全才,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他生性慷慨豪爽,常常接济相亲,又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杞县的百姓很是喜欢他。
“其实,卑职就算不考进士,这辈子也不愁吃穿,娶个娘子,安安分分得,也就这么过去了。”
“那为何又去考了?”卢象升问道。
“卑职自诩文韬武略,若真仅仅是个举人,不免遗憾...”
李信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绽放出自信的神采来,他是真觉得自己文武全才,上马可以横槊,下马可以赋诗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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