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说完,朝着自己胸口重重捶了两下以作承诺,这动作让李如桢忍不住好笑,也不是小孩子,可有时候看着李信,还觉得跟小时候一样。
永远天真,永远热爱,永远相信他自己所相信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被李信这番言语所感染,李如桢心中突然荡起一股久违的豪迈,他很想回李信一个“好”字。
可他话将出口之际,却还是退缩了,他拍了拍李信的胳膊,笑着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又不是我仇人!”
李信一颗滚烫的心霎时被一盆冷水浇得冰凉,他叹了一声,小声道:“当真不行?我还想总有一日,你我兄弟也能并肩作战...”
李信脸色落寞,继续道:“自我懂事起,大哥、二哥、五哥就已不在了,我从三哥、四哥、还有六哥七哥口中得知他们功绩,羡慕不已,我从小的心愿,便是能和几位哥哥并肩作战...”
“那你可以去延绥啊,你四哥在那里做总兵!”李如桢说道。
李信摇了摇头,深深看了一眼李如桢,“三哥,你...再好好想想,这次行动事关重大,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你若实在不愿...我...我总算学过李家枪法,算半个李家人,我会拼尽一切,不会堕了李家威名!”
李信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微红,说完见李如桢沉默,又道:“三哥就在我这睡吧,明日再回也不迟,这一路辛苦,你先休息,晚些会有人送饭菜来,我还有事,得回军营去!”
李信走出了屋子,身后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又在院中站了片刻,见李如桢当真没有改变主意,最后才无奈得离开了住处。
他本想回军营去,将此事告知卢象升再做决定,可刚一出门,就见吴三桂正策马而来。
“吴总兵怎来了?可是有事寻下官?”李信上前问道。
吴三桂下了马,见李信神情恹恹,眼眶泛红,知晓和李如桢的谈话定然不顺利,他便也不问,只笑着道:“你我今日比试虽没分出胜负,但你这人,倒是挺对我脾性,卢尚书和洪总督有事商谈,用不着你我,不若,我请你喝酒去!”
“喝酒?”李信不敢置信得看向吴三桂,“能喝酒?”
“有何不可?”吴三桂朝前指了一个地方,“又不是在外行军,我们在关城呢,只要没有喝醉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