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战情,从京师再传信到山海关,路上也要耗费时日,若是贻误了最佳战机,有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是以,朱由检的考虑,是他亲自前往山海关督战,同时,天子守国门,他的亲征,也会给将士们带来莫大的激励。
士气振,战则无往不利,一举两得的事,为何不去做?
“还请陛下三思!”范复粹仍旧坚持,这次去山海关和此前不一样,此前是去议和,这次可是真刀真枪的对战啊,陛下从未上过战场,就算之前和卢尚书共同制定过“空城计”,可到底做和说是不一样的。
刀剑无眼,况且太子还小呢!
“你们不必多言,朕意已决,”朱由检摆了摆手,“朕这次离京,朝中诸事,还是由你们来决议,若有实在无法拿主意的,再命人送至山海关交给朕处理。”
范复粹听见皇帝这蛮不讲理、一意孤行的模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一撩衣摆,“扑通”跪在了殿中。
“范卿这是何意?”朱由检看范复粹动作,冷了脸色,语气也带了冷意。
“臣等为阁臣,便是替陛下分忧,陛下若不听臣等劝谏,臣...请辞,还望陛下恩准!”范复粹说完,毅然决然得将头上官帽取了下来,放在殿中青砖之上。
朱由检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要亲征罢了,怎么范复粹就能用请辞来威胁自己?
他目光冷冷瞥向殿中其余人,见他们倒是沉默,没有跟着范复粹一起跪下,但也没有要劝说范复粹的意思。
“陛下,臣等知晓陛下要收复辽东之心,许是此前太祖托梦,也让陛下更为急迫,可战事不是儿戏,辽东除了建奴,还有蒙古各部落,去岁虽然用粮食交换了承诺,可陛下也知道,承诺不可信,若是建奴起兵之际,蒙古各部同时响应,我朝便只有山海关的兵力可以应对建奴,山海关只有五万人马,守城尚可,可若主动出击,怕是......”
范复粹跪在地上,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抬头看向朱由检,面上满是恳切,“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难道陛下忘了土木堡之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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