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叶南安当场哭崩了,趴在地上涕泗横流,这是真的害怕了,真的后悔了。

林宝月估摸着王谦益最晚明天早上,就得找她了,怕耽误赚钱的正事儿,不打算多演了。

于是等徐佐甫回来,两人好一番倾情表演,林宝月假装出了大钱,徐佐甫才做势收了。

然后林宝月交待两个表哥在这儿等着,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徐佐甫才“悄悄”把人放了,一再叮嘱他们别声张。

这会儿城门都关了,出不了城,两口子在牢里待了两天,又跟着儿子在街头藏了半夜,一直等到天亮,才偷偷摸摸地回了家。

叶南安一回家就病了,瘫在榻上起不来,一见光就害怕地直发抖……这教训,足够刻骨铭心,叶南安别说骂人了,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另一边,

第二天一大早,小舅舅就驾着马车过来接林宝月。

王谦益也来了,他一向会做人,还给她准备了早饭,林宝月也不客气,进了马车坐下就开吃。

随吃着,王谦益就道:“县君,我已经叫人试了,确实有用,也不怎么费柴火,我已经叫人把图纸连夜送去京城了……你看咱们这边的事儿,啥时候开始办?”

林宝月道:“宜早不宜迟,我今天下午就叫人通知各村儿的族长里长,明天一早,我们去我的庄子聚一聚,说说这事儿。”

她顿了一下,抬头看他:“王叔,你是要去别处买米吗?”

“对,”王谦益道:“我这边存粮不多,我得先去别处采买。”

林宝月问:“如今外头普通的米多少钱了?”

王谦益叹道:“市面上,碎米都到了一两三一石了,稍好一点的,二三两都有。我寻思进些碎米便好,左近这些地方,碎米进价也得一两,全都扣在手里不肯卖,就等着秋收之后漫天要价呢!”

林宝月笑道:“那王叔,你不如从我手里买啊,是好米,但我给你按碎米价儿还打八折。”

王谦益吃了一惊:“你说真的?”

林宝月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我哪能跟你开玩笑?”

王谦益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