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就是她间接引发了燕国内乱，害死那么多人，也害得容兄与你的大师兄反目成仇。大喜的日子提她做什么，不嫌晦气？”

因为沈棠有了身孕，萧慕白不想让她太过操心，很多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没有告诉她。

但方才……他看到明若雪的脸，脑海之中轰然炸响。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骊山上，那个明媚灵动、如白雪般纯净美好的少女。

记得她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对着他撒娇喊“二师兄”的样子。

更记得她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说对大师兄情根深种，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宁愿去死，让他不惜违背师命也要成全她。

再得到她的消息，她已经成了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祸国妖女。

好不容易接受了她不在的事实，今日却又亲眼看到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沈棠也觉得匪夷所思，但也没想那么多。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不，就算她们长得再相像，也不可能连行为习惯都一模一样。”

在师门之中，大师兄是天纵奇才。

至于他，按照师父的评价——观之入微，心思细腻。

所以，他熟知于师门每个人的性情特征。

比如明若雪，她不高兴或者紧张之时，总会无意中露出一个小动作。

双手锤在身侧，中指和无名指屈起，紧攥袖口，指节泛白。

世上之人千千万，每个人的行为习惯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所震惊的并非楚含烟那张脸，而是她下意识的动作，竟然也跟雪儿如出一辙。

他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就是明若雪！

沈棠这才严肃起来：“难不成……她当年根本就没有死，借着和亲的名义来报仇了？那你大师兄知不知道真相？”

“应该还被蒙在鼓里。”

以大师兄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被骗得团团转，肯定早就杀了她了。

怎么可能还会娶她，让她做太子妃？

“那云姐姐他们呢？”

“应该也猜到了，只是暂时找不到证据，无法戳穿她的伪装。”

沈棠气愤说道：“这个女人一肚子坏水，我们可得把她盯牢了，万一她接下来在云姐姐的封后大典上使坏怎么办？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谈论完的时候才发现，大殿的人都走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