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丑,丑的天怒人怨!
可他就是对她讨厌不起来。
鹤嘴铜炉燃着上好的银丝炭,屋中暖如春日。
景昭辰喝了药,泡在汤池里昏昏欲睡。
“江风,城守府的暗道可找到了?”
“回主子,尚未寻到,书房已经挖开了,一无所获。”
景昭辰手指轻捻,声音有些沙哑。
“你带她去,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江风不解,“爷说的是谁?”
景昭辰斜睨他一眼,“那丑丫头,瞧着鬼点子多。”
江风颔首,用手试了试手温,“爷,水有些凉了,柳姑娘说每日不宜泡太久。”
景昭辰面露不悦,“你倒是听她的话,待到雪停,你回京城!”
江风呐呐,一语不发,替景昭辰披上长衫。
景昭辰依旧面色苍白,只是唇略微有了些血色,他走去轩窗边的长榻上坐下,端起茶盏抿一口,眉头微蹙。
“为何是白水?”
江风半垂着头,“柳姑娘说你服药不宜喝茶!”
景昭辰一把将茶盏丢去窗外,“出去!”
江风对于他的喜怒无常早就习以为常,默默退出去,将屋门轻轻阖上。
景昭辰看着空荡荡的大拇指,心中莫名烦躁。
“江玉,本王有些不舒服,去把柳岁喊来。”
江玉应一声,一瘸一拐地出了府。
“爷不舒服可以唤郎中啊,叫那丑丫头干嘛!心眼坏死了。”
柳岁回家,听闻齐家大郎被打了三十板子,昏死过去被抬回来的。
柳齐嘴唇翕动,偷偷瞄一眼柳岁的脸色。
“父亲,女儿劝您最好别妇人之仁,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把他一针扎上西天!不作不死!”
柳老夫人掐一把她的脸蛋,“瞧瞧你这牙尖嘴利的样呦,你父亲若还敢开口让你去救齐家人,祖母把他的牙敲掉!”
柳齐瞬间歇了所有心思,倚在大枕中假寐。
柳老夫人压低声音,“岁丫头,为何非把脸弄成这副鬼样子?你在京城那也是属一属二的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