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只觉得鼻子一热,鼻血缓缓流出来。
“晚安。”
柳岁翻了个身,后背鲜红的一片刺痛了景昭辰的眼睛。
他扔给她一件自己的玄色长衫,“换件干净的。”
柳岁困的迷糊,随意摆了摆手。
“明日再换,退下吧。”
景昭辰,“......”
突然有一种被利用完就丢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那语气,就像他只是来暖床的......
但看着她的伤,又实在生气不起来,只有满心疼惜和不想承认的愧疚。
门才阖上,就有暗卫前来禀告。
顺着地下河出去后就是南平城,四通八达,凭借船上令牌,可以在任何港口停靠。
简单来说,就是无法确定他们克扣下的雪花盐到底是与谁私下秘密交易的。
“江风,这事你带人去查。”
江风默默从角落中走出来,夜太黑,他看不清景昭辰此刻的神色,只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
“是,属下领命,天明就出发。”
“不必,现在就走!“
江风朝主屋看一眼,轩窗紧闭,也不知柳岁伤势如何。
景昭辰眸子沉了沉,浑身都是山雨欲来的气势。
江风带着人乘船连夜离开宁安。
“爷,张天死了。”
景昭辰蹙眉,“人在私牢,为何不盯紧了?”
江玉一脸苦瓜样,“他用自己的衣物上吊自尽了,属下赶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死透了。”
天边露出抹微光,景昭辰揉着有些酸疼的眉心,在院中来回踱步。
“确定是自尽?”
江玉挠头,“私牢都是自己人,吃食也是从厨房......”
他猛地瞪大眼,“爷,该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
景昭辰大步流星朝私牢的方向走去。
张天的尸体还放置在牢房中,揭开身上的白布,脖颈间的勒痕清晰可见,舌头吐出来,看起来确实像是上吊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