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和户部本就毫无干系,平时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冲突,再者,能坐上尚书的位置的人,怎么会笨地将书信留在最显眼的地方......”
他突然噤声,小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柳岁不禁感慨柳恒的聪慧敏锐,再看他的表情,应该终于是联想到柳家被栽赃的事上了。
“对啊,确实匪夷所思,可为什么偏偏那么巧,书信摆在那,就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江临,你去查查。”
“是。”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窗边闪过一道黑影,很快消失。
景昭辰除了一开始问了几句,就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说话。
都说树大好乘凉,可树大也招风,户部尚书被流放他倒一点不吃惊,毕竟这几年,他安插了不少人在各个城镇任职,只为了让太子多了解各地的秘闻,顺便私吞税收!
太子本身不缺银钱,可他大量敛财,这事就很有意思了,除了招兵买马,景昭辰都不做多想!
“王全,告诉他们一声,既然要搜就搜干净些!”
王全滞了滞,马上明白过来景昭辰话中的意思。
即便他们被流放,明面上被抄家了,可俗话说烂船还有三千钉,女眷随便藏一点,也足够他们在岭南吃喝不愁。
“王爷的意思下官明白了,这就去传信。”
景昭辰挥挥手,旋即又叫住他。
“这信让本王的暗卫送出去,不能你出面。”
王全感激地行礼,“下官多谢王爷!”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摄政王这是觉得他对柳岁暂时还有用处的份上,才护着他。
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惦得很清楚的,换做平常,摄政王压根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大家很快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景昭辰依旧是最安静的那个,一如从前。
他看着他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对这样染了烟火气的家常十分喜欢。
抬头,对上柳岁带着狡黠的眼神,跟着笑了。
“瞧你这神色,兵部侍郎是你的人?”
柳岁观察他的神色,毕竟这算是极隐秘的事,她也只是猜测。
景昭辰几乎不假思索地承认了,“是,所以本王想不明白,他竟一点风声也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