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些被搜出的瓶瓶罐罐,整个人愤怒到了极致。
皇后忍不住冷笑一声,“秦茹雪的死,与臣妾无关……不管陛下信不信,臣妾都没有害她半分。”
“至于这个背主的狗奴才……指不定是有人收买了,故意来污蔑臣妾的。”
宸王眼底满是痛恨,他红着眼睛看着皇后:“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呢,莫不是您在怀疑儿臣?或是云珠?”
“你觉得我们会为了污蔑你,从而狠心害了母妃吗?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顾若翾嗤然一笑,她摸了摸耳朵上戴着的碧绿耳坠:“母后可没说,是你们害了秦贵妃……宸王这样急吼吼的否认,岂不是显得很心虚?”
宸王攥着拳头,冷冷地扫了眼顾若翾。
“本王心虚什么?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母后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
顾冕之不耐烦地打断宸王的话:“母后心里不清楚,还请宸王不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难道就仅凭这一个证人与药瓶,就能断定是母后害了秦贵妃吗?这未免太过儿戏……”
萧御当即便抱拳:“当然不止这一个人证……第二个人证,乃是向周嬷嬷提供了这个毒药的太医院院首张喆。”
他话音落下,顾若翾便看到张喆犹如惊弓之鸟,从人群里爬出来。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叩首:“臣……臣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按照周嬷嬷吩咐做的。周嬷嬷说,这是皇后的意思……臣曾经得过皇后娘娘的照拂,所以为了报答皇后娘娘,就没有多问,偷偷研制了这个毒药。”
“臣真的不知道,这毒药是给秦贵妃用的,臣若是知道,早就告知于陛下了。陛下,臣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臣不是皇后娘娘的同谋啊……”
皇后闭了闭眼,眼底满是嘲弄。
“张喆啊张喆,没想到连你也……”
张喆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皇后。
他心里也很苦啊。
他也不想背叛皇后,可是宸王的手段太过阴险毒辣了,他早就将他的家人给控制了起来,倘若他不照做,宸王就会杀了他的家人。
他为了家人,不得不屈服。
张喆本以为自己在宫中多年,只要圆滑处事,谁都不得罪,他就能独善其身。
谁知,他根本就没有能独善其身的资本。
宸王如今丧心病狂,没人能逃得过他的魔爪。
皇上低声咳嗽几声,他冷笑着看着皇后:“事到如今,你还要否认吗?”
“皇后……梓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非得连累了太子与翾儿,你才肯善罢甘休吗?”
“雪儿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何不肯放过她,为何逼她走入死路?你就这么恨她?这么怨朕吗?”
皇后只觉得好笑至极,她嫣然一笑,眼中含着泪:“不是臣妾做的事,臣妾为什么要认?陛下……你不觉得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有蹊跷吗?”
“害死了秦茹雪,对臣妾有什么好处?放眼整个后宫乃至前朝,谁不知道臣妾与秦茹雪有仇?秦茹雪一旦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到臣妾身上……这样浅显的道理,臣妾难道不懂吗?”
“臣妾会傻到,仅仅为了泄愤,就要连累太子与翾儿他们置入险境吗?她秦茹雪有那么大的脸吗?”
这句话怼得皇上顿时哑口无言。
他皱眉想了想,觉得皇后似乎说得有些道理。
秦茹雪已然被打入冷宫,她已然失去了所有与皇后争宠的筹码,皇后不是傻子,她怎会为了这么一个失了宠的人,而去冒这样的风险?
宸王看皇上有些犹豫了,他眼底闪过几分焦躁,当即便冲着萧御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