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沐棉却说一般,而且看那样子不像在撒谎的样子,心中立马有些失望。

“啊,一般啊。”

“那你要去见见吗?”

张有才一听沐棉说一般,下意识问了一句。

“去啊,人家来找我,咋能不去呢。”

虽说沐棉觉得他们关系一般,那也是怕人家觉得自己自来熟装的和他很熟的样子,就农逊整天跟个没骨头一样的,能到村子里来找她指定是有什么事儿。

她下意识想到了之前头痛的事儿,皱了皱眉,正准备和司英说一声就下山。

谁知道,一回头就见司英已经带好斗笠拿了撑花:“嫂嫂,走吧。”

沐棉:……

下山的路有点慢,这些日子一直下着雨,路上的泥都淋湿透了,走起来滑的厉害。

等三人从山上下去,到张有才家时,脚上已经不能看了。

“农大夫,让你等久了,棉棉来了。”

三人一进院子,张有才就笑着喊了一声,边走边说。

“你这小东西,可让我好找。”

张有才的话一说完,农逊就端着茶盏,半点没有喝茶雅士的样子,颠颠儿的跑了出来。

农逊跑在前面,蓝芩则颠颠儿的跟在后面。

“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找我够呛的样子啊。”

沐棉就在张有才旁边,看到农逊这样,没好气的应了一句,一双眼睛随着她的话看向他手里茶盏,和半点没有泥泞的鞋子衣裳。

和他们三个一腿泥的样子,形成鲜明的正比。

农逊显然也看到了沐棉他们三人的样子,心中难得有点心虚,轻哼一声。

“你这头没痛过了吧?”

司英正在磕脚上的泥,听到农逊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目光看向沐棉。

这事儿沐棉就没和司英说过,一来是都好了没说的必要,二来也是怕他跟着白担心。

听到农逊这么问下意识就要回,就感觉到被人盯着,转头就看到司英正看着自己。

“那个……”

“这小崽子不知道?”

沐棉正要解释,农逊诧异的声音响起。

沐棉:……

算了,不解释了。

她摇了摇头:“当时他不在家。”

“后面也没再痛了。”

说话的工夫,沐棉脚上的泥已经磕干净,走到农逊旁边:“你大老远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呢?”

沐棉进屋,农逊也不再在门边站着,边走边和她说话。

“你不是头痛吗?我还看不出来为啥,我在铺子里思前想后,决定搬到你们这里来住,就近盯着你,看到底什么问题。”

说到这个,农逊一扫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严肃的说道。

沐棉却差点没脚下一个趔趄。

“搬到我们这里?你铺子不要了吗?”

这么豪横的吗?一个铺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沐棉不解,一旁的张有才却激动不已,要不是农逊是为了沐棉才要留在这村子的,他都要答应了。

大夫啊,他们久安村还没有大夫,不仅是久安村就是久安村附近的十里八村都没有大夫。

要是农逊留在这里,他们村儿就有大夫了!

不仅看病方便,那在这十里八村儿也是件有头脸的事情啊。

而他做为久安村的里正,上哪儿不得被人高看一眼。

张有才激动的给沐棉使眼色,让她答应。

谁知道沐棉就回了这么一句,差点没给他气厥过去。

“铺子也没几个生意,这成天的下雨,关了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