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就想找学堂里的其他人问上一问,不料她还没有起身,就发现了大家对她都是一副戒备的神色,好似她就是一团瘟疫,生怕她找过去一样。
见着大家眼底的戒备,沈君兮那已经到了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就在她觉得一筹莫展的时候,纪雯却主动地牵了她的手道:“刚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长得猫不像猫,狗不像狗,老鼠不像老鼠,浑身毛茸茸的,嗖的一下就从我的眼皮子底下窜了出去,我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再定睛一看是这么一个怪物的时候,这才吓得打翻了书案……”
猫不像猫,狗不像狗,长得还有点像老鼠?
那是个什么东西!
沈君兮就用眼神向跟着自己进来的周福宁询问。
周福宁也只是皱着眉摇头,显然她也没见过纪雯说的这种“怪物”。
“算了,别想了,或许只是我自己一时眼花吧。”纪雯想了想,就扶着倒了书案站了起来,沈君兮和周福宁则是忙帮着她捡拾起洒落在地上的笔墨。
待几人将这些物什都收捡好后,纪雯却是瞧着那块被墨染了的草席犯了愁。
她们进学堂的第一天,刑姑姑就有过交代,墨汁是一定不能沾染到草席上的。
现在她的草席不但被墨染了,就连蒲团之上都沾染到了。
这要是让刑姑姑瞧见了,定是逃不过一顿责罚。
还有纪雯那受了伤的手……至少这个样子去上刑姑姑的礼仪课程是行不通的!
沈君兮就扫了眼放在屋角的落地自鸣钟,还好她们总是习惯早到,而现在离她们上课的时间还有那么一刻钟,沈君兮也就提议道:“雯姐姐先去找学堂的医女们瞧一瞧手,然后我们的马车上有备用的衣服,雯姐姐瞧过手后可以去换了,而我和福宁则去一旁的水房里帮你冲洗草席和蒲团……”
纪雯一想,也别无它法,只好如此行事。
沈君兮就麻利地将纪雯座上的草席卷了,让周福宁拿好蒲团,就偷偷地往水房去了。
好在学堂里有规定,无论什么事都得女学生们亲力亲为不准她们带身边服侍的人,因此像茶房这种原本聚满了人的地方却是显得安静而又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