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从明天开始,你还是将府中的账册和对牌交还给文氏!”王老夫人最后就冷哼道。
齐氏听着,就犹如头顶打了个闷雷!
她和兄嫂们商量了几日的结果,觉得最好就是先拿国公府公中的钱垫给钱庄赎回她押在钱庄的一部分私产,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有一部分私产还拿不回来,还得日后徐徐图之。
可现在王老夫人又要将她的管家大权收回去,那她挪用公中钱财的事就会瞒不住了!
与其到时候被文氏这个做儿媳妇的发现,让自己没脸,还不如现在就同王老夫人明说,反正自己在王老夫人这也没什么体面可言。
更何况这样的体面同她名下的那些私产比起来,更是显得不足轻重。
经过这么一想,齐氏就把心一横,毫无预兆地就给王老夫人跪下了。
做了二十多年的婆媳,王老夫人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素来好强,而且喜欢在自己的面前逞强,能够让她“服软”地在自己的跟前跪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老夫人的脸色不免一沉,坐在那一言不吭地看着齐大夫人,直瞧得齐氏背心发毛。
可一想到这些年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私产,齐氏也就将心一横,将她心中盘算好的“事实”都对王老夫人和盘托出。
当然,在她的叙述中,故意隐去了去钱庄借钱一事,而是直接说成了她挪用公中的钱去房山买的地。
“你怎么敢!”王老夫人听到这,已是盛怒,再次抄起手边的一只装着鲜枣的甜白瓷盘朝着齐氏砸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瓷声,鲜枣儿滚满地,也将故意避在西厢房里说话的李嬷嬷和沈君兮吓了一跳。
这么些年来,注重养生的王老夫人已经鲜少动怒,即便遇到什么让人生气的事,她也不会大动干戈。
可像今日这样,一言不合就扔东西,还真是少见。
西厢房里的这一老一少就互相看了一眼,都怕王老夫人因此而气坏了身子,因此赶紧下炕穿了鞋,往正屋里赶去。
李嬷嬷示意沈君兮先等在屋外,自己则悄悄地进得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