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周福宁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玫瑰饼。
不是她说,沈君兮做饼的手艺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吃过沈君兮做的饼,真是对京城里卖的那些八大件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就连御膳房做出来的糕点也不能出其右。
周福宁闷闷地吃着,隔着黑漆镶玻璃彩绘的窗户却瞧见沈君兮带着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回来了。
不一会,她就听到了夹板门帘打在门框上的声音。
周福宁连忙咽下了口中的玫瑰饼,然后一脸幽怨地瞪着沈君兮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君兮就看着周福宁身前的食盒,自己离去时,可是给她做了满满一盒的糕点,现在一眼瞧去,竟然被她吃掉了近半数。
“你疯了,吃这么多!”沈君兮忙上前去收食盒。
周福宁见了,就赶紧将那食盒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不满地道:“才吃你几个点心你就心疼了?你和他们一样,一点都不关心我!”
说着,她瘪了瘪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和周福宁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沈君兮是见识过周福宁说哭就哭的本事的。
她连忙阻止道:“哪里是心疼点心?我是担心你在我这府里吃得太胖,回头长公主给你做的嫁衣该穿不上了。”
沈君兮不提嫁衣还好,一提嫁衣周福宁就炸了毛。
“嫁衣?什么嫁衣?”周福宁几乎是跳了起来,她双脚踩在了炕头上,吓得小毛球都躲到一边去了。
沈君兮这才意识到,整日在她这骗吃骗喝的周福宁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纪晴订婚的事。
她也就生了想要捉弄周福宁的恶趣味。
“当然是你的嫁衣,你不知道么?长公主已经帮你订了亲,对方是今年刚考上的两榜进士,而且还考上了庶吉士,正在翰林院里学习呢!”沈君兮就啧啧地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此人将来怕是大有所为,能够为你挣回一套一品夫人的凤冠霞帔来。”
其实沈君兮说这话也没有错,纪晴是昭德十二年的进士,现在正在进行庶吉士的学习,将来不管是外放还是留在京中做官,都是前途无量。
这在大多数读书人中,已经算得上是很高的起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