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医的医案上可没写这些!
一见到太子赵旦,眼皮都要抬不起的赵卓更是气若游丝,间或咳嗽不止,那动静大得好像要把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可即便是这样,他都挣扎着想要起来给赵旦行礼。
毕竟太子是君,他们这些做弟弟的都是臣子。
可赵旦哪里还敢让他下床?
他连忙出声制止道:“你我兄弟之间,不讲究这些,不讲究这些。”
在劝住了赵卓之后,赵旦便给孙院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为赵卓瞧病。
以赵卓对赵旦的了解,他一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因此他躺在那,一动也不动,就等着孙院使来给自己号脉。
这孙院使不号脉还好,一号脉就吓得手一哆嗦。
寿王这若有若无的脉象,他只在将死之人的身上见过!
难不成这寿王……
做了院使这么多年,孙院使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因为他也搞不清赵卓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因此孙院使很是委婉地道:“寿王的脉象很是虚弱,恐怕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行。”
“七弟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模样?”虽然赵旦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可面上他还是装成很是关切地问道。
赵卓就有气无力地看了眼身边的小宝儿,示意替他回答。
站在一旁的小宝儿就用衣袖印了印已经通红的眼睛,并带着哭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我们王爷这是旧疾重发,这是我们王爷在南诏时染上的一种怪病,得要一种生在南诏的草药才能治……徐护卫已经快马往南诏去了,再徐护卫回来前,就只能先用些人参续着咱王爷的这口气……”
太子赵旦一听到这,心里就更高兴了。
自从赵卓从南诏回来后,赵旦内心的压力就一天比一天大。
之前,他一直以为老三或是老四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毕竟他们的母妃在后宫中都是很有位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