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茶楼里所生,纪晴便给他取了个“茗”字。
如今纪茗已有七个多月,正是见着谁都会咧开嘴笑的年纪。
王老夫人也稀罕他,见着了,总要抱到手里逗逗。
只是那纪茗却是沉得很,王老夫人抱不了多久,便把他放到了自己身旁的榻上,任由他去爬。
而周福宁则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头头是道地同沈君兮说起了孕期的主意事项,在听闻沈君兮这些日子总是在睡,她便惊道:“那怎么行!你得和我一样多走动才行!”
说着,周福宁就要拖着沈君兮去王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圈。
因此,齐大夫人一来,就瞧见了王老夫人这热热闹闹的气氛,相比纪雪那儿的冷冷清清,她的心里全然不是滋味。
她原本也没想来王老夫人这的。
不管怎么说,纪雪总是王老夫人嫡亲的孙女,而且前些日子,王老夫人在无意之间也问起了纪雪的近况,齐大夫人便觉得自己应该过来替纪雪诉一诉苦。
可她一见到沈君兮和周福宁,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么些年,沈君兮与纪雪的关系一直不算好,她可不想让沈君兮瞧纪雪的笑话。
因此,齐大夫人只当自己像往常那样来给王老夫人请安,关于纪雪的话,只字不提。
可王老夫人却主动地问起了纪雪。
嫁到纪家来这么多年,婆婆的脾气齐大夫人也是了解的,当婆婆主动问及的事,自己若是闪烁其词,那她以后绝不会再问第二遍。
自己若是顾忌沈君兮她们在场,而说纪雪的日子过得好的话,恐怕自己以后再诉苦,王老夫人也不会再听了。
齐大夫人也就把心一横,眼泪更是说来就来地在王老夫人跟前哭诉起来:“雪姐儿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都说不出啊!十七岁的太夫人,说起来好似是无上的尊荣,可这其中的苦楚,只有雪姐儿自己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