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沈君兮瞧着红鸢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你救了人,这是做了好事,我为什么要责罚于你?就像你说的,对我们而言,不过是多三双筷子的事,可对他们而言却是三条人命!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你自己起来吧,可别想让我弯腰扶你。”
听到沈君兮说的最后一句话,红鸢就忍不住一笑,王妃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说笑。
“他们母子三人呢?你将他们安置在哪了?”瞧着红鸢站了起来,沈君兮便奇道。
“在后院的柴房里,丰收家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可瞧着与我们同来的,也就没有多话地给他们三人张罗着住的地方。只不过这田庄里原本房间就不多,还得给南平县主和纪大姑奶奶她们留房,因此只好暂时将人安置在柴房里了。”红鸢就如实禀报道。
沈君兮一听,哪里还坐得住?也就赶紧让红鸢带着自己去瞧上一瞧。
说是柴房,却被丰收家的收拾得很是规整,劈好的柴火放一边,没有劈的柴火放在另一边,可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凌乱,而屋子靠墙的地方,则用门板临时搭起了一张大床,门板上铺着草席,放着薄布被子,在这样的天气里,倒也可以住人。
芳姐正带着弟弟坐在临时搭起的床上玩拍手掌,而那妇人则是用手撑着头,坐在一张老旧的木头桌子旁静静地抹着泪。
那双原本就显得很是憔悴的眼,现下里哭得好似桃一样地肿了起来。
见到红鸢过来了,那妇人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起身迎了过来,待她看清跟在红鸢身后的沈君兮时,便赶紧给沈君兮跪了下去,嘴中更是念道:“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芳姐一见状,也抱着弟弟下了床,跪在了母亲的身边。
沈君兮瞧着这阵势也就道:“好好的,怎么说跪就给跪下了?我来之前听红鸢说了,到底是遇到了多大事?竟然让你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赴黄泉?”
听着沈君兮的话,那妇人的脸上全然都是哀伤的神色,她动了动嘴角,却始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一旁的芳姐瞧见了,也就抢着喊道:“爹爹不要我们了,他在京城里攀了高枝,当驸马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