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没有点破鹦哥,而是让她以收拾东西为由,让人将鹦哥送回了天一阁。
对于鹦哥的回来,秦四并不意外,倒是秦黑子见着鹦哥回去了,便围在鹦哥的身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鹦哥姐姐,你总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爹有多着急。”
虽然现在大家依旧管他叫黑子,可他却比来这天一阁的时候白多了。
而且因为秦四一直带在身边的关系,人也比之前机灵了许多。
“尽瞎说,他每天躲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我着急?”鹦哥却是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包袱,一边忿忿地道。
秦黑子瞧着鹦哥一件一件地叠着衣服,也就急道:“鹦哥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收拾包袱要去哪?”
鹦哥就捏了捏秦黑子那白净的脸皮道:“沈爷唤我回府,以后你和你爹,就不用再瞧见我了。”
秦黑子听着就大呼了一声,跑去寻了秦四。
“爹,爹,鹦哥姐姐要走了!鹦哥姐姐要走了!”他一边跑着,一边喊,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天一阁的人便都知道了这件事。
就有人来讨秦四的主意:“爷,是不是要给鹦哥姑娘办个践行酒?”
这是天一阁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是在天一阁里做过的人,无论是管事还是小厮,只要不是被逐出的,在离开时,秦四都会为他办一桌践行酒。
“行啊!”秦四很是爽朗地应道。
可即便如此,秦黑子却是一脸不舍地同秦四道:“爹爹,能不能别让鹦哥姐姐走?她要是走了就没有人陪我玩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整日地想着玩?知道怎么区分黄玉和蜜蜡了吗?”秦四就瞪眼瞧着秦黑子,“以后走出去别说是我秦四的儿子,丢人!”
听着这话,秦黑子不但没有心生害怕,反倒跟秦四嘿嘿一笑,见求不动秦四,他又转头去求鹦哥。
为了给鹦哥践行,整个天一阁特意提早打了烊,在大堂里摆了好几桌。
就有不少人想着给鹦哥敬酒,没想人刚走到鹦哥的身边,就被秦四给挡了回来:“鹦哥可是个姑娘家,你们灌她酒是想干什么?”
下面的伙计瞧了,就嘟囔道:“自然是想给鹦哥姑娘践行了。”
鹦哥瞧着,就不忍拒绝他们的好意,端了酒盅就要喝。
没想杯子刚拿到嘴边,就被秦四夺了去:“这酒我替她喝了。”
一杯两杯之后,天一阁的伙计们都瞧出了端倪来。
因为经营着天一阁,秦四平日里为了待客的需要,也许会小酌,但绝不会豪饮,因此他们便纷纷借着给鹦哥敬酒的机会,来灌秦四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