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件事因牵扯太广,真要追究下去,京城里近半数的官员都脱不了干系。
“这些人想干什么?”昭德帝看着赵瑞交上去的奏折就很是失望地道,“朕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他们?他们竟要如此负我?”
可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昭德帝只是下令让那些人将贪墨的银子吐出来就不再追究。
有人信了,有人没信。
那些退了银子的,昭德帝自然是没有再追究,而那些没有退银子的,昭德帝也没客气,直接让齐罡带着禁卫军就去抄了家。
抄出的家产,自然是比他们这一次贪墨的还要多。
如此一来,那些贪墨的官员就更加说不清这些巨款从何而来,案底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一边是坦白从宽,另一边则是严惩不贷。
那些冥顽不灵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官员们就这样被撸了官,而且还因玩忽职守、贪墨修堤款等罪名被昭德帝勾了一个秋后处斩。
当这熙熙攘攘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时,日子已经到了九月底。
不管外面是如何的纷纷扰扰,沈君兮和赵卓的安宁却丝毫没被打扰,他们反倒是看戏的不怕台子高,完全置身于事外。
已经十个月大的嘉哥儿腿劲特别好,不但可以扶着炕桌小站,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迈开小腿走上两步。
小嘴儿更是会“爹爹”“娘亲”的乱喊,可把赵卓稀罕得,很不得去哪儿都要带上嘉哥儿去显摆一番。
沈君兮虽然瞧着赵卓有些孩子气,但瞧着九月底的天气还不错,也就随他去了,正好她也想抽空去黑山镇看看。
因此她也就换上了男装的行头,打扮成了风流倜傥的沈爷带着游二娘和游三娘,轻车简从地往大黑山去了。
经过近十年的经营和耕种,大黑山这儿早已不再是荒山野岭,漫山遍野都种着绿油油的作物。
其中有不少都是黎子诚从泉州那弄来的一些不知名的种子,长出了不知名的植株,黑山镇的村民们将这些植株或烹炒或腌制,也是各有各的味道。
因为沈君兮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未曾去过大黑山,黑山镇的村民们在见到沈君兮后自是异常的热情。
改名叫做杜鹃的丫蛋也跟着沈君兮回了黑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