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晨卡着假期的最后一天才到刑部履职,不早也不晚,这便是打工人的自觉。
“这旗子还没撤下?”王清晨对着带领他熟悉衙署的小吏问道,他现在来刑部做事,这多少有些尴尬。
“这是又换的新的,毕竟也是咱刑部的牌面不是”
他也只得坦然一些,由于这些彩旗打底,刑部诸位同僚对他还算友好。
“大家如此繁忙, 莫非是登闻鼓一事?”看着刑部人人神色交集,步履匆匆他才有此一问。
“状元公也有所耳闻?正是此事,陛下已经交由刑部主审,现在大家都在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那小吏小声说道。
“这里便是您的廨舍,您属于刑部司六位主事之一,具体安排还要还要侍郎大人为您安排,我现在带您去见尚书大人”
此时刑部内乱糟糟的他也只能大致讲解一下,并不如平时细致。
但是王清晨已经十分受用,知道在哪里吃饭,在哪里摸鱼就已经足够。
至于现在,显然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风头也不是这么出的,而且这种大案至少也得是侍郎一级接手。
他才是多大的官职,即便想插手也插手不进去。
不过面见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王清晨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搞刑侦的官员和一般人都不一样,那眼神和看死人差不多。
尤其是每年在其手下裁决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和阎罗王差不多。
不过刑部尚书李炤对他要和蔼地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没有穿官服。
而是穿着一身便服,但是眼神却是摄人心魄。
感觉第一眼就要把人看透一般。
“你小子终于来报到了,再不来我都准备给陛下退货了,本官自选官以来休的假期都没你小子一次休的多”
李炤放下手中的卷宗,对着王清晨调笑道。
这几个月礼部尚书过得日子他可是听说了,礼部的那一群老学究也不研究儒家经典了,天天研究王清晨的诗词。
每每受害的都是礼部尚书。
可怜几十岁的老爷子也只能到中枢避难,毕竟还兼着三省的官职,要不然那真是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