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来气的样子,指着沈湘欢的脸,对着江御林道,“林哥儿,你今日必须得给母亲一个交代,难不成我们一大家子就要一直为她所累么?整日里瞧着她的脸色过活,家里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所有人都想好好过日子,就她整日里不得安生,不是甩这个脸子,就是找那个的麻烦。如今为了一些银钱,都已经开始动手打你母亲了。”
“婆母,您消消气,少奶奶下次必然再也不敢了,您就给她一次机会罢。都是因为婉儿和啸儿惹出来的事,婉儿代替姐姐给您赔罪。”周婉儿一直在补话。
沈湘欢擦干净泪眼,巾帕包裹起来的冰没有给她的脸消肿。宝珠给上了药膏,看着还是越发红肿得厉害。
刘氏不停嚷嚷控诉着,她让江御林把沈湘欢给休了。
“行了。”江御林呵了一声,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静静看着他。
“我们和离罢,江御林。”良久寂静之后,沈湘欢挤出了第一句话。
江御林看着她即便受伤也不损娇美的脸庞,反而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心软了一瞬,“沈湘欢,看在你为我守了三年的份上,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不是都不信她了,辩解什么?她不吭声。
江御林又道,“你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向母亲磕头请罪,请求母亲原谅。把家里的物件银钱都还回去,你的错处还值得宽恕。”
“什么原谅,她这样忤逆,就算是磕一百个头,我也不接受。”刘氏恨道。
“和离。”沈湘欢回答还是两个字。
“还有,江御林,那些东西银钱都是我的嫁妆,你们家没有资格拿。”
她不会再让江家糟蹋。
“什么嫁妆,那是江家的。”刘氏彻底耍上了无赖,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能让她带走。
沈湘欢不肯低头,场面闹得很难看。
江御林痛恨她的倔强,只见她身上都有伤,也不好再动手。
只把她禁足在了明春院,请了郎中来给刘氏看。
刘氏见儿子给自己撑腰,得寸进尺,“只是禁足,怎么算了事?”
她嘱咐江御林,“不要给她水米吃,每日正午青石台阶上罚跪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