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将最后一口烟狠狠地抽完,望着她,点头。
“好。”
……
袁声大回房换衣服,莱阳将茶几上的空酒罐收整起来,顺便将烟头、垃圾一起打包,装入黑色垃圾袋后等她出来。
几分钟后,卧室门被推开,袁声大第一次穿裙子出现在莱阳面前。
绸面的长裙轻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从身上流淌下来,胸前由细小的珍珠拼成一朵朵小巧的珠花,散落在裙上,淡雅又显灵动。
在莱阳记忆中,第一次见她穿裙子。
……
两人开门准备出去时,一股凉风却吹的莱阳打个冷颤,并且这会他才赫然发现,下雨了。
朦朦春雨好像松针一样,被风吹着斜落下来,无声无息。
它彷佛给城市都消了音,同时,也给莱阳身旁的袁声大定了神。
袁声大一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寓意,所以她呆滞了好一会,才冲莱阳笑了笑,说着。
“今晚真的很独特,莱阳,你看老天都为我哭了……”
“你……要不进去换件衣服?冷。”
“不换!打伞走!”
袁声大又恢复了霸气的一面。
莱阳见此,脱掉自己外套给她披上,这回她也没拒绝,两人就这样踩着被雨打湿的地面出门。
电影院距离小区大概有一公里,他们两个一起穿过暗巷,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青石板街上。
此时路灯的光被石板反射着晕开,一把黑色的伞遮挡在两人头顶,就这样安静的走着。
莱阳以前说袁声大身上的香味是野花香,那是开玩笑的。这会雨幕彷佛将他们的世界紧缩起来,就只有一张伞面大小,而这会莱阳才闻清楚,她身上是丁香的味道。
这也使莱阳不由得想起戴望舒的诗。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