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不过这次,我把身上所有东西都还给你。这都是你的,也都不是我想要的。”
“……”
恬静转过了身,她还是那么的从容,淡然。可细看,却有一丝痛苦闪入了眼眸深处,眨眼又被平复。
她拽着莱阳胳膊走到卧室,进门的瞬间就落泪了,可她用力擦掉,昂头红着眼眶道。
“莱宝,很抱歉,我今晚不能陪你了……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
“静静!他不会让你轻易退股的,我,我要是再弄丢你我会疯的!”
“乖……我有办法。”
恬静轻轻抚摸莱阳脸颊,满眼缱绻道:“我必须得先弄清楚是谁在算计你,今晚我先走,很快就回来了。”
“多快?明晚……除夕前可以吗?”
“……可以。”
恬静手滑过莱阳脸颊,又缓缓握住他的手掌,看了眼伤口位置,叹气道:“刚喝酒都忘了医训了,我走后你不准喝哦,一点儿都不准。你也答应我,不然我……明天不回来了。”
“我答应,答应……静静,静宝!明天除夕,你一定要回来啊!”
“一定!”
……
恬静走了。
她一走,房子里的温度怎么都吹不上去,一直冷冷清清的;桌上的饭菜也被莱阳收进了垃圾桶,酒也封存了,餐桌被抹布擦干后,光洁的好像凝了一层霜。
莱阳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茶几上那堆成人品。
它们都很安静,很孤独。也许成人品的意义就在于让爱肆无忌惮地躁动、运动。如果做不到这点,它就是一个低质的残次品。可这会它肯定很委屈,因为它都还没出手,今晚就结束了……
所以这不能怪它们,该被称为残次品的,应该是莱阳自己。
想着想着,莱阳有些魔怔了,他吸着烟,甚至和它们试图交流,当然这种交流不是用语言,而是他打开了一个,然后用打气筒吹了一个球……
……
次日,当晨曦如绞碎的金箔纸般,被风刮到玻璃上时,莱阳也被远处的爆竹声惊醒。
除夕,就这样到了。
整座城市都沉寂在过年的喜悦之中,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家家户户的门窗里都结着厚厚的暖雾。从中午十点后,莱阳楼上下不断传来小孩嬉闹声、大人的麻将声,所有人都彷佛要在今天把一年的不得意全都遗忘,尽情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