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锦只觉底线被刷新,三观被颠覆,“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可知朱家一旦来人,就会带走他,甚至还会与镇南王府反目成仇?
这些年镇南王府如履薄冰,为了不给人抓到把柄,为了少树敌,年迈祖父常年一人独自困在这王府,阿墨小小年纪身负重担,父王母妃大哥小妹在边境流血吃苦,你还要替他们添一个朱家为敌吗?
你又有没有替表兄表妹考虑过?他们这些年在朱家过得如何你心知肚明,朱家不曾为他们筹谋过什么,你此番让朱家与萧家为敌,表兄表妹他们如何自处?是站在真心庇护他们的萧家脱离朱家,还是和从前一样远离萧家跟你回到朱家过从前的日子?”
“你,我终究是你姑母。”清平郡主被一个晚辈毫不留情地数落,脸上挂不住,连父王都不曾这般说她,“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恩,可不代表你能如此不尊重我,何况,伤朱颢的是你,朱家为何要与王府为敌。”
“姑母,锦儿是我的妻,是镇南王府的一份子。”萧墨晔看着清平郡主,脸上怒意不加掩饰,心里很为锦儿先前付出的不值。
清平郡主也气极了,捂着心口,“好,好,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这个长辈看在眼里,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表面和朱家交好,背地里却瞒着他们杀朱颢很卑劣吗?”
“混账。”老王爷怒拍桌子,“为父倒想不那么卑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处置了他,可他配吗?你快四十的人还不及几个孩子看得通透,为父真是白养你一场。”
事情这样扯下去,指不定清平还要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毕竟吵架时无好话,可往后的日子还得过。
叶筱锦从空间拿出一杯忘情水递到清平郡主面前,“姑母,如你所说,我就卑劣一回,你的信是送不出去的,今日便是朱颢的死期,这杯忘情水姑母喝了吧,从前的事请姑母忘了,这水对身体无任何损伤,只是去除一些记忆。”
清平郡主不可置信,“你竟要洗掉我的记忆?我是你夫君的姑母,你心肠竟如此狠毒。”
她靠着那些记忆撑过了十几年,怎么能被洗掉,想到以后什么都不记得,她急了,更加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