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昌帝思量地看向已空荡的门外,半晌才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成想老四那种性子也有如此主动的时候,朕记得,以前就算他喜欢黏在文惠身边时,也只是知道默默地跟在身后。”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七一向跟老四关系不错,若不是看出老四是真心喜欢,老七又怎么敢撞着胆子跟皇上做交易。”
孝昌帝点了点头,一直徘徊在眼里的那抹光,终沉浸在了眼底。
折腾到现在,孝昌帝是真的疲乏了,让丰谷准备浴汤后,先行起身去里面沐浴了。
钟皇后笑着跪安目送皇上离开后,才看向一旁的文惠公主,“别光站着,坐吧。”
文惠公主,“……”
只能乖乖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姬梓昭走的快,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回到居住的寝宫见天色还不晚,便整理起了随身携带的药材,却没想到整着整着,在那一堆的瓶瓶罐罐之中,就多出了一只骨节修长,肌肤白皙的美手。
绣着苍劲的竹纹的雪白的阔袖上,微微垂落,半遮手背。
烛光下,两种白相互辉映,熠熠生辉。
姬梓昭顺势抬头,就瞧见了坐在矮桌对面的谢璟澜。
四目相对,谢璟澜勾了勾唇笑了,“听闻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在行宫可是过得好生威武,就连八皇弟的亲事都能插手了。”
姬梓昭并不意外谢璟澜的消息灵通,“碰巧而已,不过是旁人的以讹传讹。”
“霍年恭从不会以讹传讹。”
姬梓昭愣了愣,没想到谢璟澜离开后,竟是将霍年恭留在了行宫。
“当初奉父皇命离开行宫接文惠回来,走得匆忙便没来得及与你道别,不过我在外一直没收到霍年恭送来的消息,便知道你是平安的。”谢璟澜的声音很淡,仿佛在说着一见理所应当的事情。
姬梓昭却听得心头一跳。
如果说唐棣是在明处的护卫,那霍年恭就是躲藏在暗处的死侍。
可谢璟澜却将如此重要的存在留在了行宫,躲在暗处保护着她,最主要是,谢璟澜还说的一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谢璟澜一眼就看出了姬梓昭的想法,莞尔一笑,“保护未来女主子的安全,对他来说应该是很荣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