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心里一动,看这个马谡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我把事情告诉他,没准可以请他帮忙去救三叔和梁悦的。毕竟那墨陀罗可能就在地下停车场的某个地方,他如果想找墨陀罗,救俩人也是顺带脚的事。
于是我便把天佑广场的事,以及肖伯说起墨陀罗的情况给马谡说了一遍。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说起墨陀罗,马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对那诡异的笛声,提起了更大的兴趣。
等我说完,马谡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那笛声有诱惑人神智,还有驱使尸体的作用?”
我点点头:“我感觉就是那笛声作祟,我差点因此跳楼,而且我亲眼看到那尸体能走能动,还能攻击人。当时的确是有笛声出现的。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就只能说明是笛声操控的尸体。”
马谡听完,陷入了沉思。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足足走了有三五十趟,我看的脑袋都晕了。终于马谡猛然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了喜色,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人骨笛?”
我一愣,忙问:“人骨笛是什么?”
马谡摆摆手:“你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去天佑广场。”
我看了一下窗外,此时也是临近傍晚了,便提醒他:“马教授,我们开车去那边,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到那边也天黑了。那里……”
马谡像是没听到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他转身打开了旁边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不好跟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
里面的房间跟外面隔着一扇窗户,窗帘挡着,但是却有一道缝隙。
我一时好奇,就从那缝隙往里面看。
里面好像是一个实验室,桌子和柜子上摆着瓶瓶罐罐,里面是一些动物和植物的标本。
我看了几眼,就觉得那些罐子里的标本,都很新奇。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基本上都没见过,更不认识。我再一次感觉到隔行如隔山,自己在很多方面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我看着看着,突然看到在桌角的位置,有一个玻璃罐,好像是刚摆上去的,和其他的并没放在一起。
那里面放的东西,不就是一株墨陀螺吗?
而且这株墨陀螺,我敢肯定,就是我和三叔从那栋荒楼里抱出来的那棵。因为现在罐子里的墨陀螺,叶片都已经烧没了,仅剩下了残枝枯页。这棵草,我们当时是准备用火烧了的。结果正在烧的时候,被一个人从暗处冲出来,抢走了。
那个人我从背影看,就像极了这个马教授,只是当时我和三叔都没敢确认,还想着过后来找马教授问问。结果后来就直接去了天佑集团,也没顾得上。
现在在这里又看到了墨陀螺,我有点目瞪口呆。
这时,马谡换好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还提着个皮包。他看到我直勾勾看着里面,也凑过来顺着窗帘的缝隙往里看。
我这才感觉到他站在我身后,急忙撤回了身子。
马谡看到里面的东西,也明白了我在关注什么。他倒不介意,直接说道:“抱歉,那棵墨陀螺就是从你们那里抢来的。这种植物十分珍奇,就那么烧了,太可惜了。我当时也没工夫打招呼,只好出此下策,实在有违学者的身份,小兄弟见笑了……”
看的出来,马谡对学术的痴迷程度超乎想象。想想他当时抢这花的时候,甚至有些可爱。对于这样一个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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