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是在摸到那台子中间的时候,手上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咦了一声,三叔忙问道:“怎么了,有东西?”
我点头说别急,我慢慢地用手感觉了一下,告诉三叔,那东西好像是贴在下面的一张纸。
三叔嘱咐我:“慢一点,把那纸揭下来,千万别扯坏了。”
我应了一声,刚要揭下那纸,三叔突然又拦住了我。
我不解其意,三叔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从包里摸出一大团红绳来。在那红绳上,栓了不少铜钱,拿起来碰撞在一起,叮当直响。
三叔把那团系着铜钱的红绳展开,把那个梳妆台给围住了。红绳铺在地上,首尾连接的地方,又压上了一枚铜钱。
三叔做完这一切,示意我可以去揭那梳妆台下面的纸了。
我忍不住问道:“三叔,你弄这个干啥?”
三叔摆摆手:“以防万一而已,你先别问了,先看看那东西是个啥?拿出来之后,千万别把它拿出这个红线的圈子。”
我只好再次趴在地上,伸手慢慢地把那张纸,从那梳妆台的底部,慢慢揭了下来。
等我拿出来才看清楚,那只不过是一张照片。而且还是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我把那照片拿在手里,借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说道:“这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呢?”
三叔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叹了口气说道:“阳子,我真是拿你没脾气。就你这记性,怎么考上大学的呢?这不就是木俑那个人吗?”
经过三叔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这人的照片和那木俑的人像,真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这种事情太过巧合,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我再仔细看了看,那照片上的女人,也是穿着旗袍,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眼含秋波,万种风情。只是这明显是一张老照片,看着很虚,而且已经发黄得不成样子了。
三叔让我把那照片放下,先把那个梳妆台挪回原处。
奇怪的是,这次再去挪那梳妆台,虽然分量也不轻,但是我和三叔竟然就能抬得动了。这怎么回事?仅仅是从那上面拿下一张照片,竟然就有如此大的差别?
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三叔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
等到那梳妆台落位,三叔让我又抬起一个台脚,把那张照片压在了那台脚的下面。
我完全照办,只是心里疑问更多了。
等弄完了这一切,我们就离开了那个房间,再次回到了院子里,从树下挖出来的猫干尸以及那块红布还都放在原处,这个也是需要处理掉的。
三叔说猫腹中的木俑已经取出来了,这猫干尸也就没作用了。
我们在院子里架起一堆火,把那干枯的树枝做柴,将那猫尸给烧了,又埋回原来的那个坑里。
三叔说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把院门关好,我回身看了看这栋老阁楼。那丁香树下,那梳妆台前,雕花木床,精致木俑……我猜想这里肯定发生过一个特别的故事。能不能破开这房子的凶局,就看我们能不能知晓其中的故事了。
三叔上了车,直接跟我说:“给徐若西打个电话,我要证明一件事。”
我点点头,接通了徐若西的电话,电话里徐若西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一问才知道,这两天她一直在住院,倒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就是当晚惊吓过度,连续发烧不退。她说了个医院的地址,让我们直接去医院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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