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着三叔的话,如果那烛火真的灭了,或者出现其他的危险,我就得跑。如果在门口,跑得也容易一些。
费瑶时不时地冒出一串胡话,三叔则隔一段时间就睁开了眼睛,而那个梳妆镜不断地往外散发着淡淡的雾气。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我的一颗心也逐渐安定下来,在那三根安神香烧到末端的时候,就又续上了三支。
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着。
可能是那安神香吸得多了,我蹲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竟然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三叔一声大喊,把我惊醒。
我扑棱一下站起来,第一时间去看那三支安神香,谢天谢地,那香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并没有熄灭。
转眼再看三叔,躺在床上,身体在不住地抖动。那种抖动不像是自己控制的,频率很快而又毫无规律。而床头和床尾的两根蜡烛,也在不住地扑摇,烛火忽长忽短。
我急忙冲过去,发现三叔此时满脸都是汗水,身上也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不顾三叔的嘱咐,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低声叫了他几声。
猛然,三叔全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就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