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风楼的那件事后,裴阙才知道李达想杀他,也是那次回府,他才知道原来他父亲一直派人卧底在李达身边。
而李达所做的大部分事情,裴怀瑾都没有和裴阙说明。
裴怀瑾那会给裴阙的解释是,像裴阙那么桀骜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他朋友的坏话,与其闹得父子不和,还不如让裴阙亲自在李达那栽个跟头,反正裴怀瑾派人盯着李达,不会让李达伤了裴阙的性命。
裴阙当时听到这件事时,想到的只有一个词——老谋深算。
就算父亲是在用现实教育裴阙,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方式。
朔风看主子的视线移到了窗户外,问:“爷如今要动五皇子,而八皇子和您不和,十二皇子又有云家把持,爷是想把目光放到京都外吗?”
“朔风啊。”裴阙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他觉得今儿的月色格外清冷,“最开始我给五皇子行方便那会,我就错了。父亲曾经提醒过我,不要义气行事,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他慢慢踱步到门口,停下后道,“我谁也不扶持,只做有利裴家的事。行了,你快去歇着吧,已经很迟了,明儿个……又不知会如何。”
说完,裴阙转身朝顺子的屋子走去。
快走到顺子的屋子时,就听到顺子的嗷嗷叫,让他也感觉有点发痒。
迈进门槛时,裴阙看到顺子突然抬头,咬住贺荀的手臂。
“靠,你是属狗的吗?”贺荀掐了下顺子的人中,这才得以脱身,看到走进来的裴阙,忙过来告状,“四爷,你看到了吧,我的手臂都被咬成这样了。”
说着,贺荀把袖子挽起来,其实隔着几层衣服,他手臂上的牙印浅得几乎看不到。
裴阙只瞥了一眼贺荀的手臂,便去查看顺子。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他们发病的时间短了不少,顺子很快就停了下来。
他眼泪汪汪地望着主子,“爷,这麻痹粉真他么难受,你一定要让五皇子也尝尝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