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福土坑没脸说话,张玉树气愤道:“你家人忒不是东西,欠账跑了的是你又不是我姐,更何况满满才几岁?你走的时候她不到四岁?一家人亏待一个四岁的孩子,还要脸吗?”
福土坑想起刚回来时媳妇跟女儿那个惨,住在那个漏水的破屋里,闺女还满身是伤痕,他低头不语。
张玉树说道:“我看这样,二十两算我爹给我姐的陪嫁,我回去给我爹说是我在外面赚的,反正我爹不管这些事,只管吃。我张家帮我姐开个铺子,你家人去做事按工钱算,也给姐夫算工钱,回头盈利算我姐的,你和我姐一家人,我姐还得给你生儿子,我姐的还不得留给你儿子?里外你都不亏。”
福满满觉得大舅说得好是好,问题是她哪?她是工人?还不如工人,有只干活不给钱的工人吗?
在男人眼里,女子不算个人?
福满满气呼呼道:“大舅,我问下,银子是谁赚的?以后谁出力最多?感情我只干活啥也捞不着?”
张玉山又扑哧笑了,见堂弟瞪眼,赶紧咳咳两声。
张玉树望着外甥女,道:“你是女子……”
“我是女子咋啦?”福满满不服气道,“这会赚的银子不是女子出力最多?要不有句话说宁肯一人偷条狗,也不三人合偷一只牛!分赃不匀打起来。”
张玉山忍不住要笑,看着福满满忿忿不平的表情,转过头憋笑,这小姑娘太能说了,说得太到位了。
张玉树道:“对哦,我家满满可不是普通的女子,比大舅这个男子还聪明能干。这样吧,你不是说学算账吗?你管账,将来赚的银子你说了算。就是出嫁别都带走,得给你娘和弟妹留点,不然让他们饿死呀?”
福满满奇怪问道:“我娘我该管,我弟妹难道是废物?没人管就要饿死?大舅放心,以后有了弟妹必须干活,达不到我这样的标准,也得自力更生。想当废物,等着别人养活,我一个子都不给!”
张玉山很赞同小姑娘说的话,他的小叔小姑娘的姥爷可不就是废物嘛。
实在忍不住,张玉山说了一句:“你大舅就是等着人养活,还有你大舅他爹。”
不好说还有你姥爷。
张玉树又冲着堂哥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