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宅子先让先生一家进去休息,他去了他经常订饭的酒楼让送点饭菜过去,之后去陈家借几个下人过来。
陈女婿挑了十个人,有男有女全是能干利索人,周平先给了每人五两银子,说好好干活,以后还有赏。
有钱能使鬼推磨,来的人都高高兴兴。
周平挑了两个人,给他们银子去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再把厨房整好,以后家里要顿顿开伙。
薛先生把妻女安顿好去了前院,又给余尚行礼。余尚也认识薛先生,小的时候去找周平的时候见过几回。
薛先生简单说了一下他的事,说那年从云贵回到家乡,一直再没出去。因为妻子身体不好,他也无心做事,只是间断的在几个商家坐馆。后来妻子病重,听说雁荡山有个左神医,一家三口经过大半年的时间才来到这里。
周平一直不知道薛先生的家世是如何,见他一字不提,或许是有难言之隐,他也不问。只是告诉先生安心住下,好好给师娘看病。
之后他又去找了左神医,问一下师娘的情况。
左神医也不瞒他,说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来得太晚了,要是两三年前来,还能有几年寿命,如今就是熬日子。
周平不死心,一个劲地恳求说花多少银子他会出。
左神医说道:“我要是啥病都能治好,我就叫做左神仙了。”
周平无奈离开,按照左神医说的吃药也是给病人一个安慰。这会让病人想干啥,想吃啥就吃点啥。
周平心里很难受,可以想象先生忍着心里多大的悲痛才能表现得平淡。
钱浩铎今天跟二师兄他们上山,去看山上有什么药材。回来后怎么觉得宅子里人多了,一直吊儿郎当的周平一脸的忧郁。
周平给他说了家里多了人,是他最早的先生,来找左神医看病,碰巧在药铺里遇见他,把他们带回来了。
他又期望的看向钱浩铎,说能不能给他师娘把把脉,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他带钱好多去了先生院子,钱浩铎号了脉之后说了几句通常大夫安慰病人的话。
周平不死心的跟着钱浩铎进屋就问:“能不能用你的针法医治?”
钱浩铎摇摇头说:“不行,做这种必须自身身体要有气血,供得上运针,不然更耗病人心血。”
他这样一说,周平明白了,师娘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这就是左神医说的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