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本官没空听你扯家事,这里有一张纸条,你拿去看看,是用什么墨写的,可有办法找到写纸条的人。”秦大人让衙差将纸条传了下去。
齐彦接过了纸条,又是看,又是摸,又是闻,最后才语气肯定道:“回大人,这是用胭脂墨写的,所谓胭脂墨,其实是专门用来卖给一个闺阁小姐写情信给意中人的,这胭脂墨,有种淡淡的胭脂香,而且这墨浸水后,还会有一种淡淡的胭脂色浮在水里,看这笔迹,写了应当不到半个时辰,胭脂墨即便洗了手,那胭脂也是一时半刻洗不干净的,除非用特制的药水,若是写这纸条的人来洗洗手,盆中定然会浮起些微胭脂色的。”
“即便是这样,那又有何用处?”秦大人皱了皱眉,看向了陈修礼。
“怎么会没有用处呢?这纸条既然是写了不到半个时辰,那定然就不是早上约花桑桑去溪边的,而是像是要栽赃!我们从桃花村到这里都快要一个时辰了,证明这人是在路上写的,就是为了洗脱自己!若要知道花桑桑的真正死因,肯定要找出这个写纸条的人!”陈修礼掷地有声道,“请问秦大人,这纸条是谁给你的,又经过谁手!”
“这是在花桑桑的床头上发现的!”王大壮和王寡妇神色坚定地说道。
“那发现纸条后,你们又交给了谁?”陈修礼借着问道。
“交给了丁秀才!”王寡妇忙不迭地指着丁书青。
“不管给了谁,只要是触碰过纸条的人,都有嫌疑!你们都准备一盆清水来洗手!”陈修礼神色冷沉地说道。
秦大人根本就没有听过什么胭脂墨,他觉得这陈修礼故弄玄虚,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这么多群众都围着,伸长了脖子在看,他也不好阻碍,只能吩咐衙差照做了。
王二娘,张拐子,陈修礼,汪诗诗,花满溪,王大壮,王寡妇,还有丁书青,陈大人,都备了清水来洗手。
令人惊奇的是,丁书青洗的那盆水,竟然真的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胭脂色来。
“就是他写的!”齐彦指着丁书青,坚定道,“定然是他磨的墨,所以手上才会沾了胭脂墨!”
丁书青怎么会想到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竟然就洗出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不可置信地愣了眼。
“齐彦说这纸条写了不足半个时辰,可王寡妇和王大壮却说纸条是在花桑桑床头发现的,但是从桃花村来到这里已经要半个时辰了!所以这纸条是丁书青在路上写的!那花桑桑床头的纸条呢!花桑桑是不识字的,她床头上的纸条到底写了什么?丁书青你调包了纸条是想干什么!想栽赃给汪小姐?说不定花桑桑就是你害死的!”陈修礼冷冷看着丁书青,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丁书青看着自己那盆水,愣了一会,又被陈修礼这么一顿抢白,着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半个时辰!这纸条分明就是前两日我托人写的!什么胭脂墨,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