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没有一点特殊反应,把收集的血液倒在他伤口上,奇特道:

“你比夏未明还要早被寄生,怎么竟然拖了这么久都还没撅过去?”

亚特喘出一口气,忽视那种被她触碰的,冰凉的,心悸的,酥麻的感觉。

红眸闭上,扶住地面的手指微曲,声线里有些隐晦的颤幅:

“我们赤山狐族,命比普通兽人硬一些。”

他很想调侃,做罪犯这些年,多少次自己死里逃生,小小的寄生虫算什么。

但被她这样触碰。

衣服还被扒开。

她距离那么近,甚至不自知的在他伤口上吹气。

他不敢调侃。

怕自己多说一个字,他藏起来的紧张都会露馅。

从小到大,没有雌性碰过他。

小时候都是雄性仆人照顾起居,雌母也没有这样碰过他。

此刻连伤口上腐蚀的疼痛,都让他心悸不已。

雌性抽离他身前,语气平常道:“好了,等一会儿应该就不痛了。”

亚特眼睑微颤,睁开红眸,略显混沌的目光在她脸上定了一定。

也许是意志迟钝的原因,他视线竟然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也或许,他本身就不愿意把视线移开。

手掌扶上左胸口,跳动异常的心脏并没有因为她的抽离平息多少。

亚特换吐一口浊气,压下红眸,动作滞缓的拢回衣服。

是不是那只虫子把他的心脏啃掉了一块,不然怎么她退远之后,他心里空荡荡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奈探了夏未明的体温。

好像的确降下去了一些,感染情况应该解决了。

然而亚特却好像没有丝毫好转。

不仅没有好转,他的气息都开始变得压抑而痛苦。

苏奈意识到他的情况在恶化,疑惑道:“不应该啊,小叔都好转了,证明解决方法没问题啊?”

她把亚特的抬起来,看见他的红眸已经有开始空洞麻木的迹象,拧紧眉,重新把他的衣服扒开。

昏暗光线下,伤口附近已经变成不正常的毒红色。

血水浸出,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搅动。

苏奈觉得不妙:“虫子还在你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