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云欲言又止，唇齿间徘徊着解释与辩解的冲动。

可是她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每欲启齿，只觉心力交瘁，言辞苍白无力。

面对自己的骨肉至亲，那份难以启齿的情愫如同巨石压胸，让她羞赧难当。

一时之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周妍妍太白。

仅仅是和哥哥的随意一瞥，便足以让她心神荡漾，理智溃堤？

这份难以名状的情愫，她实在无颜以对。

最终，她只能在电话线的另一端，反复咀嚼着那句沉重而单一的道歉，“对不起，妍妍，妈妈真的对不起你。”

这简单的几个字，承载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有愧疚，有自责，更有周若云内心深处那份苦涩而无处排解的压抑。

每一次“对不起”，都是对她内心挣扎与矛盾的无奈叫喊，是对这段难以启齿情感的无奈叹息。

周妍妍在电话线的另一端，声音里夹杂着被逗笑与恼怒的复杂情绪，脚下的油门仿佛成了她情绪的宣泄口，被她狠狠地踩下，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慨。

“你的对不起不过是空谈，你们总是这样对我！在你们的眼中，甚至在傅予寒的心里，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没有丝毫分量！”

“你们心里眼里也都只是有着对方，明明把我害的如此惨了，却还是只顾着自己享乐，你们不要脸！不要脸！”

周妍妍的话语凌乱，情绪已濒临崩溃的悬崖，每一声呼喊都透着绝望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