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萱手上出现了第二根钢针。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跪倒下去的景皇,弯腰,蹲下身与他齐平。
冷冷看着,突然展颜一笑:“别挣扎了。”
“这锁链是我特意为你制的。”
“它有多长。”
“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画萱低下头俯视他,就如之前那些虫族,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俯视殷念,俯视他们所有人一样。
画萱的手落在景皇的背后。
随后。
她猛地用力一插。
那长针就刺入了景皇的脊骨之中。
锁链带来的痛苦瞬间叠加数百倍。
这让浑身灵力被压制的彻底,痉挛不休的景皇越发痛苦,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你们虫族,曾经圈养我们。”
“然后,因为你们的算计,念念从小被养在斗兽场。”
“有人拿了她的脊骨。”
“我觉得,这种痛苦,你也该尝尝。”
她用食指斯文的将一缕鬓发拢入自己的耳后。
景皇垂着头。
鲜血一滴滴从他的七窍流出来。
他很想撕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画萱已经站起身离开了,他只能垂着头从鲜红的视线里,看着画萱的裙摆越走越远,一步三荡,似乎心情很好。
“母树。”
她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念念说了。”
“景皇这么多年在虫族养尊处优,以前那点骨气和血性都早就被安逸和奢靡的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以为自己很有骨气,会对我们的手段免疫。”
“其实啊……”画萱拉长了声音,眼尾余光不屑的扫过景皇,“他高估自己了。”
“他什么都不是。”
景皇想反驳。
但痛感已经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剩下那一根针。”
“也被阮倾妘刺入了他的身体。”
第二针下去。
景皇看起来更半死不活了。
“不过光是这样折腾也没有用,咱们的时间也很宝贵。”
画萱皱起眉头,“能不能做点废物利用呢?”
“殷念还没来吗?”
就在她这话落下的时候。
外面走进来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