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试试这位许大人的性子。我借着醉话说了些胡话,但那些话却能大致看出这许医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燕麦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已经冷掉的菜肴送进嘴里。
“若是我没看错人,那我之前所言,许医官并不会多言,也不会因此而厌弃我等,若是我看错了,那便看错了呗,我等处境还能更差吗?而且那些胡话也只是我酒后乱语。虽得罪人,但却无罪!”
刘见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人,自己与他相交多年,自认为对他了如指掌,今日才发现,这家伙浓眉大眼的,竟有这般城府。
“我看许医官与上面那些人,并不一样,心地纯善,为人质朴,这样的人在官场之中实在难得!”刘见摇了摇头。
“嗯,我也觉得他不错,以后咱们也可以放心与他走得近些!”燕麦点头认同。“不过,你说他心地善良,我认,可你要说他心思单纯,那我是不认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许医官心思单纯?”
“你话里话外不就是那意思吗?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位许医官!”
“莫非你有什么发现?”刘见不解,为何燕麦如此笃定。其实刘见还当真觉得许道心思比较单纯,毕竟许道如今其实也才十三岁而已,未满十四,这样的年龄,哪怕处事老练,又能有多深的心思城府?
“直觉!”燕麦摇摇头,又将饭桌上一盘剩菜全部扒拉进嘴里。他没给出进一步解释,也没法给出解释,真的就是因为直觉。
“你可还记得上个月的追税案?”吃饱喝足的燕麦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刘见面色奇怪,点点头:“自然记得,这件事我跟了许久,你怎么提起此事,莫非你怀疑许道许医官?”
燕麦点头,并未否认。
刘见却是无语,“当初我怀疑上许医官时,你说我傻了,今日你反倒怀疑上了,你莫不是有病,还是喝酒喝傻了?”
燕麦起身拍了拍衣服,与刘见一同走出包厢下楼。
“那时我确实觉得你失心疯了,但如今我却觉得你不一定找错方向了。你可还记得卷宗上的一个细节?”
“哪个?”
“许道之父,明明在那时已经失踪月余,但那天税簿上收了四个人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