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点了点头,僵硬的脸色也终于是缓和了一分,“南宫的伤势好利索了?”
蒋泰清闻言面色一变,下意识抬头看向陈霄,但见其面上并无异样,眼底也无讥讽调笑之意,这才点了点头,“府尊大人伤势早已尽复。”
陈霄浅笑一声,“倒是不用这般紧张,我与南宫内也算是旧相识。不必如此防备。”
蒋泰清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府尊大人的敌人,这就是好消息,若此人果真与大人有仇,那就是他预估的最坏的情况了。
“好了,闲话稍候再说,先给我说说最新情况,事件始末也要讲清,我走的匆忙,了解的不多。”陈霄脸上笑意突然一收,这让刚刚放松了一些的蒋泰清心又提了起来。这个钦差大人果然可怕,看来郡守大人真的是对此事上了心的。
蒋泰清自然也不敢怠慢,便将自己所知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这一讲便是半个时辰,因为他讲述的过程中,陈霄还要时不时发问,所以耗时很久。
“所以说,那个亲历此事的医丞葛永言此时已经不在此处?”陈霄听到此处,面色有些不好看。“事情还没查清之前,他作为亲历者,怎能轻易离开?”
“这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法理上都是说不通的。”陈霄看向蒋泰清。那眼神让他头上冷汗直冒。宗师境强者的威势岂是那般简单的?
平日里南宫府尊从来都是压制过身上气息的,几乎从不显露,因而他大概也忘了宗师之威,到底有多恐怖。
“葛永言我已经查探过,基本可以排除与此事的联系,便是诡蛟降临当日,他也是一直在滥竽充数。几乎没起太多作用。”蒋泰清擦了擦额头汗水,勉力开口解释。
陈霄不知可否,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你刚刚说,那个黄极,在最后关头,不知做了什么,接引出一尊未知存在的虚影?”
蒋泰清心中一松,果然是个真正办事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便抓住了事情真正的重点。至于其他东西,便是超品诡蛟也不值一提。
蒋泰清点了点头,又从身上将一张画稿拿出来,这是他根据葛永言还有诸多目击者的描述,画出来的东西,画出来之后,他又特地问了这些人,得到诸人肯定之后,才讲最终稿定下。
陈霄接过画稿,看得很是仔细。
蒋泰清见这位钦差大人脸色越来越凝重,心知这位说不定已经认出这个存在的来历。毕竟他自己不认识,但陈霄身为宗师,见多识广,想来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