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会有尚医局的炼药师大人到此!”冯鸿云又小声说了一句。
粱左闻言眉头轻掀,“你倒是考虑周全!不过,若是能说动尚医局炼药师,此事做成的把握确实更大!”
冯鸿云眼含期待,生怕梁左会出言拒绝!
粱左眼神复杂地看着冯鸿云,“别人都看错你了,连我也看错你了!”
冯鸿云连忙就要起身,却又听梁左道:“此事便交给我吧!但我并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此事的关键,便在于尚医局,而尚医局中,话语权最重的便是王老和一众炼药师。
王老虽然官阶最高,炼药水平最高,但他也做不到一言九鼎,代替所有炼药师做决定。
将冯鸿云送走之后,粱左更加难以入睡,府城尚医局大概是府城几个衙门中,最好说话的一个。
可这个好说话,建立在各司其职,互不干涉的基础上。若是有人意图干预尚医局内事务,事情就不是那般简单了。他们可能会立刻化身为最难缠的衙门。
所以,他希望这边过来的炼药师,能是一个好说话的,若是王老的两个弟子就好了,这两个便是不同意,也不会生气。而且这两个,大概率也会答应!
睡不着觉,粱左便索性出了卧房,走出宅邸,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面之上。
一路上遇到几波守夜人,但一看到粱左的那身官袍,便直接当做没看见。
宵禁?宵禁从来不禁官!
粱左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克岭村妇孺们安置之地,这个坊市被冯鸿云腾空了,如今就叫克岭坊。
至于冯鸿云怎么做到的,粱左还真的调查过,他就怕冯鸿云为了完成任务而苛待其他百姓,比如强征民居,强制迁徙等诸多强权手段。
不过,冯鸿云显然不是那样的人,若他真的这般做了,那他今日肯定是登不了梁左家的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