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飞宇的脸色阴晴不定,体内的才气激荡又平复,最终,还是归于了一片死寂。
“詹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席越彬小心翼翼地问,眼底深处浮现出了一抹罕见的惊恐。
他终于是怕了。
毕竟任何事情,看到永远比听到更加震撼。
虽然早就知道姜陵诗才惊人,可他的心里却一直在有意识地逃避这一点。
直到他亲眼看到对方作出一句鸣县真言,他才意识到。
姜陵似乎真的成为了心头大患。
沉默了片刻,詹飞宇缓缓开口:“此子声名鹊起,已然杀不得,只能找你父另寻他路了。”
“对……对!”席越彬神情慌张,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连声点头:
“父亲肯定有办法,我们现在就去找父亲商议!”
据席家嘴巴大的下人透露。
县试当晚,席家家主席雪峰罕见的破了养气功夫,大发雷霆,就连平日里最受他宠幸的小妾都不敢靠近,生怕被殃及池鱼。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仅仅过去了半个时辰,席家就重新归于了平静,一切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书房里,席雪峰站在窗前,手中的热茶氤氲着腾腾白气,他的目光幽深难辨,久久沉默后,方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