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下,她佝偻的背影显得更加瘦小,鬓角出现了几抹霜白,在黑暗中如冬雪般刺眼。
妇人一只手拿着针线,另一只手则是在固定那一匹蓝色的土布。
看到这衣料的时候,有人浑身一震,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转头看向某处。
果然。
那土布的颜色与姜陵今天穿的衣服颜色一模一样。
原来这是姜母为姜陵缝制的衣服吗?
反应过来的众人脸色惨白,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一位孩子穿着母亲连夜缝制的衣服,但他们却嘲笑他的衣着简陋可笑!
这还配称之为“读书人”吗?
读的书莫不是都读到屁股上去了!
眼前的场景忽然发生变化,似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姜母送别姜陵离去的画面。
她将手中的包袱放到姜陵的手中,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他即便去到凉州,也不能忘记读书。
全诗还未作毕,就已经有才气迫不及待地从纸页上扑腾而出,如同一条条金黄肥美的锦鲤般。
席雪峰面无人色,詹飞宇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