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如冷电般的目光,射向地上的文哲彥。
文哲彥被那道凌厉的视线,刺得后背一凉,悄悄地拿眼去看屏风后面。
他知道盛可卿就站在屏风后。
被冠上“英明“头衔的盛老爷子,即使不满,也只能朝盛宏伯干瞪眼。
被瞪得招架不住的盛宏伯,只好站出来轻斥道:“盛洛安,不得无礼!”
闻言,盛洛安将目光移向盛宏伯,讥笑道:
“父亲,您这话应该对地上这位文公子说吧!今日是宫盛两家联姻下聘日,他一个外男,平白无故跑进来,诋毁我的名声,父亲理应维护女儿,把他赶出去才对。”
“怎么反倒斥责起我了呢?莫非这人,是你找来搞破坏的?”
“你——”盛宏伯张嘴结舌,满面通红,“那你说说,文哲彥为何会无缘无故跑进来说这番话。”
“刚刚我不是说了吗?疯狗乱吠呗!父亲还不差人将他赶出去!”盛洛安嘲讽道。
文哲彥这时候抬起头来,满脸受伤道:“洛安,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爹不允许我娶一个庶女为妻,你不想做妾室,我也理解。”
“可是,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会想办法说服父母,让你以正妻的身份嫁进我文家,你就不能多等等吗?何必那么着急去爬侯爷的床!”
“你太伤我心了!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愿意娶你,求两位老爷子成全!”
文哲彥一口气说完,又重重地朝着堂上磕了两个响头。
“说完了吗?说完该我说了。”
盛洛安眯起眸子,蹲下身,猛地一把揪起文哲彥的衣领,冷厉地说道:“你空口白牙,胡乱捏造事实,诋毁良家女孩清白,可是要吃官司的,你确定你这身子骨进了牢房,能熬得住?”
文哲彥的后背沁出一层凉汗,但想到盛可卿的话,他的脸色又变得大无畏起来,声音坚定地说道:“文某所言句句属实,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
文哲彥说完,伺机用力拉住盛洛安的衣袖,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盛洛安。
盛洛安感到一阵恶心,下意识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
啪——
一个月牙形羊脂玉佩,随时掉落在地上。
文哲彥眸里划过稍纵即逝的得逞神色,将玉佩抢先一步,拿到手上,佯装惊喜道:“这不是我送给你的玉佩吗?洛安,没想到你还一直随身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