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王妃巴不得您不去呢,传出去人们也只会夸她性情好,可您的名声怎么办?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
纪茗心好笑道:“别总是这样恶意揣测别人,说不得王妃也是为了省心呢。”
明显不是一条心的儿媳妇儿,见不见的有什么打紧?
“何况王妃不是也说了是这几日吗?又不是一直不用我去请安。”
白芍憋气道:“小姐您还嫌王妃没有直接免了您请安?你就不怕成为全盛京的话柄?”
盛京城里,世家林立,官宦世族之家,规矩严苛,尤其是对女子,根本没有不给婆母请安的媳妇儿。
“你这丫头,也太爱操心了,我做的再完美,别人该说什么也还是会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舒服的方式呢?”
白芍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道:“如今不比从前,小姐都嫁人了,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纪茗心手中捏着一粒圆润的珍珠耳坠子在自己耳朵上比划:“是啊,小姑娘要名声是为了找个好夫君,我如今都已经嫁人了,还要好名声做什么,只要世子不嫌弃我不就好了?”
名声什么的,她从来就没在乎过,穆连城更是没什么名声可言。
这样说起来,他们这对夫妻其实还是般配的。
白芍知道纪茗心自有一套能自圆其说的歪理,自己要说是说不过的,横竖她自有分寸,便也不再多言。
穆连城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纪茗心最后那一句,便问:“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纪茗心将耳坠子戴上,起身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似笑非笑道:“这丫头担心我不去请安会坏了名声,我若是名声不好了,世子不会嫌弃我吧?”
穆连城无所谓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名声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白菊已经带人摆好了早膳,穆连城跟纪茗心一起坐下来,穆连城是真的饿了,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才停下筷子喝粥。
纪茗心吃的慢条斯理,还不时说句话:“皇上不是要给你安排差事吗?你怎么还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