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解释:“往简单了想,我既然敢杀人,怎会不想着如何善后?往复杂了说,王氏现在有能力跟定北王府抗衡吗?”
连这些都想不到,还折腾什么?
顾清泽觉得纪茗心这话无比霸气,感慨道:“皇上这门婚真是指的好。”
定北王府可不就需要这样敢作敢当,能镇得住场面的世子妃?
三人说话间,听到包间外面有动静,顾清泽扬声问:“怎么回事?”
他们说的虽然不算什么机密,但毕竟是背后说人闲话,被人听去了可不好。
门被打开,一身月白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石飞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孟公子说自己来的晚,现在楼里没有空座,听说世子在这里,便想来拼个桌。”
听他说完,纪茗心便明白石飞为什么是那个表情了,醉云楼到了用膳时间位置一向难求,孟听白若是早打算要来吃饭,就该早点预定位置。
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是临时起意,这种情况其实没有必要非来这里吃的。
所以孟听白明摆着就是奔着他们来的,这也就罢了,连个合理的借口都懒得找。
穆连城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只是他跟孟听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也用不着客气:“孟公子不是吃错药了吧,竟然要跟我这样的草包坐在一起用膳,也不怕我玷污你的美名。”
纪茗心看了穆连城一眼,只觉得这话莫名的酸。
孟听白没事人一样走了进来,自己捡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然后他眸光幽深地看着穆连城,神色端正道:“穆世子说笑了,你这样的还叫草包,叫其他人还有什么脸活着呢。”
穆连城只觉得这人一双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他不知道对方这话到底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知道些什么,皱着眉问:“明人不说暗话,孟公子亲自来,到底想做什么?”
孟听白摇了摇头:“穆世子想多了,我一个闲散人,能做什么,不过是听到世子夫妇在此,我突然想起当初赏花宴上,不自觉被人当了抢使,觉得有些对不住二位,所以来道个歉罢了。”
纪茗心和穆连城面面相觑,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而且纪茗心绝不相信眼前这个一看就长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肝的人,会不自觉被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