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通报之后,两人走了进去,穆连城在门口轻声嘱咐纪茗心:“进去之后,你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做,只看着就是了。”
纪茗心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作为晚辈,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难免会被人指责不敬长辈,不孝云云,但穆连城不一样,他对王妃和信阳王府上的人不敬已经全盛京人皆知了。
按规矩,王妃虽然是继室,但她的娘家也是穆连城的外祖家,可这些年穆连城从未登过信阳王府的门。
这也是他颇让人诟病的一点。
不过好在有皇上和贵妃娘娘护着,大部人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
两人一进去,就见信阳王妃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上,满脸愤怒,而王妃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纪茗心细细打量了一番,竟也看不出王妃在想什么。
两人对着王妃行了礼,王妃只点了点头示意二人起身。
穆连城拉着纪茗心就要起。
信阳王妃勃然大怒:“你们俩就是这样请罪的?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穆连城直接站了起来,直着脖子道:“老王妃说笑了,我夫妇若做了什么违背王法的事情,自有朝廷的人处理。还是老王妃觉得,你就是王法?”
他一开口就将老王妃气了个仰倒,纪茗心却不关心这些,她只盯着王妃看,发现她神情冷漠,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漠不关心。
老王妃拍着椅子的扶手,对王妃喝骂道:“你就看着这个孽障这样对我?”
王妃垂眸躬身道:“满盛京无人不知,世子向来就是这个脾性,平日里对我也是如此,母亲要我怎么办?”
“还不是你自己懦弱无能,这样不仅尊长的东西,都不知道责罚,都他纵到如此地步,迟早要闯出祸来。”
老王妃气愤填膺道。
王妃仍然不为所动:“世子是宫中太傅和贵妃教养的,女儿岂敢责罚?”
纪茗心眼神微动,王妃这是拿皇上和贵妃在压老王妃。
老王妃闻言,果然面上一僵,动了动嘴,却没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