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讥讽道:“皇家嘛,对别人不狠,那就是在对自己狠。信阳王也是先皇的儿子,当年也不是没有野心,不过能在夺位失败之后,当机立断像皇上投诚,这才保住了一条命,这些年夺在寺庙中惶惶不可终日,怎么能甘心?”
在这件事情上,纪茗心没什么好说的,身在皇家,不是你不想争就可以不争的,真正与世无争的人大概活不了多久,剩下的这些,不管怎样,终归都是成王败寇。
更何况野心这种东西,一旦生了出来,又怎么可能压的下去。
纪茗心突然想到王妃的事情,信阳王府拿着王妃的把柄在威胁她是一定的:“信阳王府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萧凛不太在意道:“还在天牢里呢,这些日子抓的人太多了,刑部大理寺一起忙的昏天黑地都审不过来,你有什么事?”
王妃毕竟是长辈,纪茗心觉得不太好说,可面对萧凛的时候,她又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简要道:“王妃当年是怎么嫁进王府的,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可我跟王妃接触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总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猜想这缘由,说不准在信阳王府的身上。”
“这块令牌可以在盛京畅通无阻,你去北疆一路上也用的着,好好收着。”
说着萧凛扬手将一块令牌扔给你纪茗心。
纪茗心接过来一看,是一块巴掌大的金黄色牌子,令牌的正面是如朕亲临四个字,背面则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她好歹也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怎么会不明白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这……”
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萧凛看她这样子不由笑了:“你一个女子,路上难免会遇到麻烦,有这个能省事许多,而且这也不是给你的,到了北疆,交给穆连城,告诉他,把北疆守好了,不然我饶不了他。”
他也知道北疆的情况不容乐观,这些年为了制衡穆家,不管是皇家还是其他世家大族都没少往北疆塞人。
对于这些人,定北王府自然不能公然的排挤,甚至为了让朝廷安心,还得放在显眼的位置上。
而这些人,在关键时刻难保不给穆连城添乱。
如今既然已经说开了,穆连城也打算交出兵权,这样的制衡除了增加内耗,没有任何的意义。
道理纪茗心都清楚,但她也知道,若不是自己,小舅舅绝不可能将这样的东西交到定北王府手中。
说完话,两人一起吃了一顿饭,萧凛便走了。
纪茗心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