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二楼,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恭敬的站在一旁,他身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织锦白衫,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翩翩男子。
那年轻男子看着罂粟远去的身影,微微勾唇,潋滟的双眸里满是趣味:“倒是看了一出好戏,这妇人有些本事!”
立在一旁的青布长衫中年男子赫然是方才从罂粟手里买了十条大鱼的男子,只听他道:“先前这妇人卖鱼的时候,将所有鱼儿混在一起,按条来卖,先前来买的人都是冲着大鱼,大鱼虽大,却并不多,买鱼的都觉得自个沾了便宜,殊不知那妇人才是挣了个满怀。”
织锦白衫男子,微微点头,视线从罂粟的背影上收了回来,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旁的茶盅,抿了一口茶水,“楼下那个伙计辞了,派人去查查那妇人。”
中年男子恭敬的应道:“是。”
年轻男子抬起葱白的手指,轻轻按压眉心,另一只手在一旁的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眉宇间多了一抹思索。
按压眉心的手指熟稔的从袖中摸出一块黑色带着光泽的石头,在手心摩擦了一下,黑眸微微垂下,睨着手中的黑石,陷入了沉思之中。
昨日,黑石发热,他一接到密信,就连夜赶到这通州,只是来到通州之后,这石头却再无反应,此刻找起来,岂不是如大海捞针?
给小包子买了笔墨纸砚,罂粟又进了卖布的铺子,给小包子买了两身棉布成衣,想起小包子漏脚趾的鞋子,就又捡了两双舒适的小鞋子,又扯了一匹布,买了两床被褥,这一番买下来又花了二百三十文。
家里面什么都没有,罂粟看见什么都想买,可是又知道急不得,手里的钱不够,家里的东西需要一样一样的添置,就先捡着最紧要的买。
二两三钱银子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了,只是罂粟要买的东西太多,一圈转下来手里的银子也只剩下了个一两五钱。
提着买好的东西,罂粟往西南街走了过去,路过东南街口的地方,罂粟特意留心观察了一下。
东南街街道两旁都是三层高的木楼,整条街道十分干净冷清,那些店铺也都门可罗雀,偶尔才能看见一两个人。
现在才五月,盛京那里应当还没有热的呆不下去,避暑的有钱人应当还都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