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耳朵里听着这些讨伐她的话,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冷若寒冰,看向还在做戏的冯大有,没有说话。
看热闹的村民们又道:“你看看,她心虚了吧!现在都人当面揭穿,已经没有话说了。”
这时候姗姗来迟的里正过来了,村民一看见他过来,就赶紧喊道:“里正你可来了,沈翠花这小寡妇偷的汉子找上门来了!咱们村里可容不下这种败坏风气的女人!”
里正一脸头疼的看着冯大有和沈翠花,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平日里没少收沈翠花的好处,现在倒是不大好办事了。
“翠花,你有啥想说的?”里正还是想帮沈翠花一下。
罂粟嘴角泛着冷意,隽秀的远山眉都变得锋利起来,她盯着冯大有道:“我跟这男人根本就不认识,今个一大早就去了婆婆家里学裁衣,方才听说有人在我家门前败坏我的名声才赶了过来,在此之前我从未跟这男人见过面。”
她看向里正,眉宇之间多了一抹正气,道:“还要请您给我做主,给我一个公道!他这般诬我的清白,实在居心叵测!”
“口说无凭,你俩一个口口声声说跟她有私情,一个人又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里正道。
站在人群中仿佛也来看热闹的李治往前悄悄挪了挪步子,贴近了冯大有,在他身侧擦过,很快又退回了人群中。
冯大有顿时眼睛亮了亮,一脸激动的道:“我有证据!我俩在床上情浓的时候,她曾经塞给过我她亲手绣出来的手绢!”
说话间,冯大有从袖中抽出了一个手绢,手绢的材质十分稀疏平常,绢面上是素白的小花,手绢的一角上面绣着一个花字。
手绢一拿出来,村民们全都一片哗然之声,好几个人都叫嚷道:“贴身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她还有什么脸在东峻村里呆?”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咱们村里出了个这样的祸害,真是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