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常点了点头,道,“我现在有事,你先去赌坊等我。”
苏常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跟着罂粟,不过想到方才罂粟在酒楼门口打听的消息,他沉思了一会儿,赶着马车拐到了一个巷弄里,掏出纸笔,将笔尖在嘴巴里蘸了蘸,写了个纸条。
接着他又对着天空吹了个口哨,一直灰扑扑的鸽子横冲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将纸条团了团,塞进了鸽子的嘴里。
不大一会儿,一只灰色的鸽子横冲向天际,渐渐消失成一个黑点。
这边罂粟和王霸已经到了大牢门口,门侧跪着一个衣衫破旧的妇人和五六岁的男孩,那妇人身子轻轻抽动着,嘴里反复念叨着,“求县太爷明察,我家男人没杀人……”
她身侧的孩子小脸蜡黄,嘴唇干裂,身子晃晃悠悠,好似时刻都会倒下去一般。
走到两人跟前,罂粟才发现那妇人一脸泪痕斑驳,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她脸色惨白,嘴唇上有极为明显泛白的咬痕,想来是心中难过的紧,一双手紧紧搂着身侧的孩子。
王霸压低声音道,“这是李大奎的妻子。”
感觉到有人站在面前,妇人抬起头来,一双泪眼满是希冀的看向罂粟和王霸,见他们身上未着官服,只是普通人,顷刻间满脸失望,再次低下头,搂在身边的孩子反复念叨先前的那句话。
她身旁的孩子则迷迷糊糊的抬起眼,虚弱的朝妇人问道,“娘,县老爷啥时候放爹出来?”
听了这话,那妇人抹着泪,压着抽噎,温声道,“快了,快了……”
只是这声音并没有什么底气,还隐隐透出一抹绝望和迷茫。
罂粟心头一动,收回了视线,王霸已经跟守门的狱卒打好了商量,狱卒领着两人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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