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觉怎么总是这般警觉?在我的景容院里,你只管安心睡便是。”
苏焱衣袂摩擦,传来轻解衣衫的声音。
听出是苏焱的声音,罂粟松了一口气,可听到他脱衣衫,她的身体又一瞬间紧绷起来。
她有些紧张,干硬的出声问道,“你不是被老夫人罚跪?怎么回来了?还有……你……你脱衣服干嘛?”
屋内虽然黑漆漆一片,但是罂粟想来耳聪目明,隐隐约约能看见苏焱已经解下了外衫,挂在了置衣小架上。
随后,苏焱转身朝床边走了过来,罂粟做出防备的姿态。
“我是偷偷溜回来的,明早还要早早地溜回去跪着,你真忍心让我跪一宿不成?”苏焱声音清朗低沉。
不知道是不是罂粟的错觉,她总觉得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委屈。
“你既然已经溜出来了,那便找地儿睡觉去,来我房间干嘛?”说完,罂粟才想到这是他的房间,于是又补了一句,“虽然这是你的房间,但是你让我睡在这里,今夜便是我的房间。”
说完,她依旧紧紧盯着他的动作,防备着他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
与她所想的不同,苏焱老老实实的站在床榻旁边,身上只着了单薄的白色里衣,似在解释:“景容院里只有这间屋子能住人。”
罂粟抱紧怀中的被子,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很是无情的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间房里,我又不是男人,这点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男女有别,你不行就去找苏远苏常凑合一夜。”
苏焱依旧站着不动,语气更消沉了些,“苏常与苏远是住在一起的,你虽是女子,但在我眼里跟男人也差不离,你再不让我上床,只怕明日我就要发热了,静室里面冷的很,我现在浑身抖是冷冰冰的。”
罂粟哼了一声,苏焱有内力护体,她才不信呢!
苏焱突然低低的唤道,“罂粟,我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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